"冷启动。"他轻声说。

        这是林秋棠实验日志里的术语,指不依赖外部声波引导,通过自主冥想进入TDN波段。

        成功概率只有0.7%,但这是唯一不被残响追踪的办法。

        实验室的灯光开始模糊。

        沈默屏住呼吸,让自己的思维像解剖尸体般拆解每一个念头:天花板的霉斑形状,墙角的试剂瓶标签,苏晚萤掌心的血字,小舟后颈的光丝......当这些碎片在脑海中旋转成模糊的漩涡时,他感觉有根无形的线缠住了意识。

        孩童的鼾声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那声音很轻,像春夜落在窗台上的雨,却清晰得诡异——因为它就来自讲台下方。

        沈默的眼睛还闭着,但他能"看"到:木板夹层里有个长方形的凹陷,裹着红绸,红绸下是口巴掌大的棺材。

        他掀开木板的动作很慢,慢得像在解剖一具百年古尸。

        霉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樱花香涌出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照见白裙、蜷起的脚趾,还有半块饼干——饼干上的芝麻都清晰可见,仿佛刚从孩子手里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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