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望着小舟僵硬的背影,喉结动了动——少年后颈那簇幽蓝的光丝已经爬上耳后,像极了解剖台上被剥离的神经束。
"感官缺陷......"他突然想起三年前法医档案里那份特殊病例。
有个先天耳蜗畸形的实验儿童,在群体催眠测试中成为唯一自然苏醒者,当时的报告写着:"未完整接收引导声波的个体,其脑电波未与集体频率同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的手已经先动了。
医用酒精棉球被他从急救箱里扯出时带翻了镊子,叮当坠地的声响惊得苏晚萤猛地抬头——她此刻瘫坐在墙角,眼尾还沾着粉色雾痕,像被揉皱的绢画。
"闭气。"沈默冲她喊了一声,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
他半跪在小舟身侧,少年的后颈皮肤凉得像浸过冰水,光丝在皮下游走的触感让他想起老家屋檐下结的冰棱。
酒精棉球压上耳道口时,小舟的身体猛地抽搐,指甲在墙面刮出刺耳鸣响。
"忍着。"沈默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像在给尸体做尸检时的语调。
他用拇指按住少年耳屏,另一只手将加热后的医用蜡均匀涂抹在耳道外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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