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指节叩了叩桌面:"如果''残响''的传播不是靠视觉,而是靠呼吸呢?"他迅速从工具箱里翻出三个防毒面具,橡胶材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闭气三秒,测试反应。"

        苏晚萤刚戴上口罩就被他按住手腕:"别用这个,用防毒面具的滤盒。"他亲手帮她系紧头带,镜片上蒙了层白雾。

        小舟接过面具时,沈默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抽搐——这个聋哑人闭气的瞬间,右手突然在空中划出短促的弧线,像是握着笔在书写。

        "他刚才在模仿写字。"苏晚萤的声音隔着面具闷闷的。

        沈默没接话,目光落在小舟指甲缝里——那里沾着些极细的蓝粉,和她棉签上的一模一样。

        "去我包里。"苏晚萤突然扯他衣角,"夹层里有本《器物染魂录》,我曾祖父写的。"

        泛黄的纸页在台灯下展开,苏晚萤的手指停在某一页:"声入骨髓者,言成律令;念结痂者,字能回生。"她的睫毛剧烈颤动,"秋棠姐的执念不是记忆,是...是会自己长的病毒。

        我们接触过她的声音、气味、文字,都成了...抄写员。"

        话音未落,她的笔记本"啪"地翻开。

        昨天她写的"梦中有三重身份"下方,不知何时多出一行歪斜的字迹:"第四种是替身。"墨水还未干透,晕开的痕迹像滴眼泪。

        "该下去了。"沈默把笔记本合上,金属解剖刀在掌心转了半圈又插回腰间。

        他率先走向地面的裂缝,霉味混着土腥气裹住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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