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些本该只存在于档案里的黑白影像,却活了过来,变成了立体的、充满压迫感的剪影。
她们的目光,穿透了光影,齐刷刷地转向现实中的苏晚萤。
队伍最前方的一个小女孩停下脚步,转过头,漆黑的眼洞死死地盯着她。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苏晚萤却清晰地“听”到了那句话:
“轮到你值班了。”
与此同时,在意识的至深之处,沈默正漂浮在一片破碎的虚空中。
这里是记忆的断层区,空间被撕裂成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片,像镜子一样悬浮在黑暗里。
每一块碎片都映照着一个他从未经历过的人生:一块碎片里,他穿着沾满油彩的围裙,在画架前挥洒灵感,成为了一名画家;另一块里,他笨拙而温柔地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儿,脸上是陌生的、属于父亲的微笑;还有一块,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跪在一座冰冷的墓碑前,为他从未见过的、寿终正寝的父亲痛哭失声。
林秋棠的声音从虚无中传来,带着一丝悲悯:“这些,都是被你父亲烧掉的可能性。他没有杀任何人,但他选择背负那个罪名,来换取你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就像我,选择把我的孩子,永远地留在了梦里。”
“为什么选我?”沈默对着无尽的黑暗质问,声音因愤怒而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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