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设备的数据都接入一台笔记本电脑,并由他亲手编写了一套预警程序:一旦他的脑波出现TDN波之外的剧烈异常,或者心率超过安全阈值,系统会自动切断那段从陶碗中采集的儿童语音片段——也就是切断环境刺激源,并发出最高分贝的警报。
“晚萤,”他严肃地看着她,“在我入梦期间,你必须保持绝对清醒。你是第一道防线,如果系统报警,或者你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拔掉电源,不惜一切代价叫醒我。”
他又转向小舟,将一根系着黄铜铃铛的红绳递给他:“小舟,你的感知比我们都敏锐。握住这根绳子,如果你在意识层面感觉到我‘走偏’了,或者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就摇响它。铃声或许能穿透梦境。”
一切准备就绪。
在福利院空旷的讲台上,沈墨脱下自己那双象征着逻辑与秩序的硬底皮鞋,换上了那只散发着樱花香气的、属于童年的旧鞋。
鞋子意外地合脚,仿佛从未被遗弃过。
他躺倒在冰冷的讲台上,头枕着那只发出怪声的空罐头,戴上了耳机。
那段混合着哭泣、呓语和模糊歌声的儿童语音片段开始循环播放。
世界逐渐变得昏沉,他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向下滑落,最终坠入一条幽暗、深不见底的长廊。
长廊两侧,是望不到尽头的无数扇门。
每一扇门都紧闭着,门后却传来各种各样、属于不同孩子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哭喊,天真无邪的笑声,平稳安详的呼吸声,以及被噩梦惊扰的急促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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