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没有反射出她自己的脸,漆黑的镜面像一潭深水,渐渐地,水底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婴儿面容。

        那婴儿双眼紧闭,长而卷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嘴唇极轻微地开合,仿佛在无声地呢喃。

        苏晚萤立刻用手机录下这诡异的一幕,将视频导入电脑,逐帧慢放。

        她仔细分辨着那微弱的唇形变化,像一个最耐心的唇语专家,将一个个碎片化的口型拼凑起来。

        几分钟后,她得到了一句完整的话,一句让她遍体生寒的话:“看我的人,会忘记怎么闭眼。”

        她终于明白,那句血字警告的不是别人,正是观察者自己。

        这个“存在”一旦被直接“看见”,就会像一种精神病毒,瞬间污染观察者的意识,剥夺其分辨虚实的边界感,使其永远停留在“睁眼”的状态,再也无法进入睡眠,也无法从幻觉中闭上眼睛。

        当沈默带着他的发现回到福利院时,苏晚萤也恰好完成了她的解读。

        两人交换了信息,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在他们之间形成。

        一个知道了“它”是什么,另一个知道了“它”的攻击方式。

        “不能看,但必须诊断。”沈默的思维在高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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