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爬到一台老式的军用传真机旁,费力地将图纸塞进早已布满灰尘的进纸口,然后用尽全力按下了“发送”键。
机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运转得异常缓慢。
绿色的扫描光线每在图纸上移动一毫米,阿彩的眼神就空洞一分。
这台机器传输的不是图像,而是她的记忆。
每传输一行像素,她脑海中关于童年的一段往事就彻底消失;每扫描过一个标记点,她关于亲人朋友的记忆就被抹去一页。
当图纸的最后一角终于被完全送入机器时,她整个人如同一具被抽去骨头的皮囊,软软地瘫倒在地。
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连自己的名字是什么,都已经记不起来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一家早已废弃的照相馆深处,一台同样老旧的传真机突兀地开始工作,吱吱嘎嘎地吐出纸张。
就在那张沾染着血迹和复杂标记的图纸完全出现的刹那,照相馆内所有连接着电线的灯具,无论新旧,同时闪烁了三次。
那光芒明灭的节奏,如同一次跨越了生与死的深长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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