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暗红、脆弱,毫无能量波动,是这个世界上最平凡的衰败物。

        他走到屋顶边缘,找到那根直指天空的避雷针,在其粗糙的水泥基座下挖开一个浅坑,将这枚伪装过的金属环埋了进去。

        他知道,残响系统此刻已经进入最高警觉状态,任何携带有真实污染源能量的物体都会被瞬间定位并清除。

        唯有这种“看似异常,实则平凡”的变化,才能骗过它冰冷的逻辑,让它在扫描后将此处的微弱信号波动归类为“环境自然锈蚀”,一个无需理会的低级威胁。

        他站起身,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基座,看着浑浊的锈色水流顺着屋顶的排水管道,蜿蜒而下,最终汇入地底深处盘根错节的电缆井网。

        一场缓慢的、无人察觉的“锈蚀污染”,就这样开始了。

        它不会立刻造成破坏,但会像癌细胞一样,附着在城市的信息血管上,慢慢侵蚀,直到系统发现时,已病入膏肓。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市电力调度中心高墙外的阴影里,苏晚萤的身影如猫一般轻盈。

        她从特制的鞋垫夹层中取出一张被汗水浸得微微软化的纸片残角,那是她最后的筹码。

        她没有光源,只借着远处监控探头的微光,将纸片浸入一个装着透明显影液的小瓶中。

        几秒钟后,纸片边缘,一个模糊的轮廓缓缓浮现——是半个“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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