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收线,将那块比指甲盖还小的纸片藏入鞋垫的夹层,转身消失在蒸汽与恶臭之中。

        夜色更深,沈默回到了那座早已成为废墟的焚化炉旁。

        他在尚有余温的灰烬中,用手指仔细地挖掘着。

        终于,他挖出了一小段未被完全燃尽的金属导线——他认得,这是过去连接“语音采集仪”的接地线。

        他将这段柔软的金属线弯折成一个不规则的环状,套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位置恰好覆盖住了那个逆十字的烙印。

        他忽然回忆起,在他很小的时候,作为老电工的父亲曾指着墙角的电线盒对他说:“接地,是为了给失控的电流一条回家的路,不让它到处乱走,烧了屋子。”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穿了他的意识。

        残响借由声带的振动传播,正如电流沿着导体流动;而为尸体盖上白布之所以有效,是因为那场“仪式”切断了“叙事”所赖以存在的“电压”。

        他从贴身口袋里取出最后一片用油纸包裹的、来自那个“信使”的腐败舌组织,小心翼翼地贴在金属导线环的内侧,让它紧贴着自己的皮肤。

        “现在,”他对着手腕低声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们来造一个假的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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