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用那块仍在缓慢发生霉变的腐败组织,用力涂抹在那些刻痕上,黏腻的生物质瞬间覆盖了字母。
紧接着,他抬起脚,用沾满污泥的鞋跟在栅栏周围的地面上反复踩踏,制造出大量杂乱无章的足迹,彻底掩盖了自己曾在这里停留并发现信息的痕迹。
他知道,一旦对方意识到有人能够解读这些“非标准符号”,整个隐匿的信息传递体系将立刻失效并重构,他们将再无机会。
沈墨迅速退回通道,将那块已经完成使命的霉变舌组织重新装入一个密封罐。
在离开蓄水池底部前,他拧开了一瓶备用的福尔马林,故意将其打翻在地,让刺鼻的液体漫过他刚刚处理过的那片刻痕区域。
他知道,用不了三天,福尔马林与培养基的混合物将在这片区域催生出大量无法控制的变异霉菌,用一层更厚、更混乱的生物污染,将原始信息彻底覆盖。
这不是销毁,这是一种“污染式加密”。
当他费力地爬上地面,推开头顶沉重的井盖时,迎面而来的却不是熟悉的城市夜色。
整个世界一片漆黑。
乌云沉沉地压在天际,没有一丝星光,而整座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大停电。
沈墨下意识地摸向怀里那台准备交给苏晚萤的相机,却愕然发现,相机内部的胶卷仓,正隔着金属外壳,传来一阵不正常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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