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开朗:系统能够读取“写了什么”,却无法解析“怎么去写”。

        尤其是当书写行为本身,被伪装成一种无法被定义为“信息”的、最原始的生理痕迹时,它就成了系统的认知盲区。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冰冷的供水管道缓流区,阿彩的意识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她能“看见”自己喷洒出的血液与那片承载着她名字的标本玻片,正随着缓慢的水流缓缓沉降,最终嵌入了管壁厚厚的青苔与水垢之中。

        她忽然想起,童年时母亲曾抚摸着一块刻字的石头对她说:“孩子,最深刻的字,不是写在纸上的,是长在石头里的。”

        这个念头给了她最后一丝力量。

        她调动起最后一缕即将消散的神经信号,让已经麻木的手指猛地抽搐起来,用指甲敲击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

        这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密码,比如摩尔斯电码,而是一种更私密、更决绝的信号——模仿老式钟摆在能量耗尽、彻底停摆前的最后一阵颤动。

        三下短促的轻击,两下沉闷的重敲,以及最后一下彻底的停顿。

        这是她与小舟之间,那个从未宣之于口,却彼此心知肚明的“终局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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