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猛地睁开眼睛,从行军床上弹坐而起,剧烈地喘息着。
一旁的仪器发出一阵急促的报警声,苏晚萤立刻上前扶住他:“你回来了!看到了什么?”
沈默的脸色惨白如纸,唇角还残留着眠玉蝉融化后的白色粉末。
他没有回答,而是抓过旁边的笔记本和笔,颤抖着手,飞快地写下梦境最后的画面细节。
甬道、人脸、自动开启的门、水镜……最后,他写下了镜中人无声的口型——
“我-是-你-妈。”
苏晚萤看着这四个字,眉头紧锁,但随即,她的目光凝固在了笔记本的另一行字上,忽然指着它发问:“等等,你说……镜子里的你,‘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沈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那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细节之一。
苏晚萤的声音陡然变得干涩微颤:“可是沈默……我调查过你母亲的资料,她死于突发车祸,当场死亡,遗体被直接送往了殡仪馆的停尸间,根本没有进过医院病房,也就不可能穿上病号服。”
一瞬间,整个隔音实验室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
沈默和苏晚萤对视着,一股比梦境本身更加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