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取了样本,放置于高倍电子显微镜下。

        目镜中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一个生物学家陷入疯狂。

        那并非血液,也非任何已知的体液。

        它是由浓度高到异常的神经肽类沉积物,与无数从未见过的有机微粒混合而成。

        其整体结构酷似脑脊液中的突触残留,是神经信号传递后留下的“碎屑”,但这些“碎屑”的排列方式却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非生物性的几何规律。

        它们没有遵循细胞堆积的杂乱,反而像一行行被精心排版过的代码,或者说,某种已经物化、结晶的“语言”。

        一个可怕的推论在沈默脑中成型:他以为自己在“听”那个“未说之语”,但实际上,那个存在也在反向“说”给他听。

        每一次的“聆听”,都是一次编码过程,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信息,正在以物理形式,重写他的神经通路,将他的大脑作为培养基,长出属于它自己的“器官”。

        他正在被信息污染。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苏晚萤正快速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古籍——《陶工遗录·冥音篇》。

        这本书是她从博物馆的秘密库房中取出的孤本,记载了古代方士对于“残响”这类不可知存在的零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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