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骨刀垂在身侧,刀尖在地面划出细碎的火星。
他望着林秋棠抬起的手指,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这具遗体时,她双手交叠在腹部,指甲缝里嵌着半粒已经氧化的铜屑。
现在那枚铜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指甲内侧用鲜血写的两个小字:"看我"。
"它要我们当证人。"苏晚萤的声音带着冰碴,"但证人一旦开口,就会变成它的同谋。"
阿彩突然笑了,她手腕上的磷光纹路亮得刺眼:"那我们就当哑巴证人。"她扯下围巾蒙住嘴,又给小舟塞了团棉花,最后转向沈默,"沈老师,您负责解剖真相,我们负责...当堵隔音墙。"
沈默低头看了看自己耳郭上的血痕,又抬头望向林秋棠抬起的手指。
黑暗中,那根手指终于停在半空中,指尖正对着墙上那行血字——"若你不听,谁来作证?"的"证"字。
他忽然想起李三牛在录音带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们删了我们的名字,可我们的骨头还在水泥里,我们的血还在钢筋缝里,我们的哭...还在风里。"
现在,那些被删掉的"我们",正用残响当笔,在现实的纸页上重新书写自己的存在。
而他手中的骨刀,既是解剖刀,也是刻刀——要在这团乱麻里,刻出一道能让光透进来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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