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听诊器,金属胸件上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薄霜,霜花竟组成了一行极小的字:“第一具尸体,听见了你。”

        “第一具尸体……”沈默的手指死死攥住听诊器,指节泛白。

        他想起三个月前的尸检档案,死者耳道里那团被判定为“死后分泌物”的蜡状沉积物,此刻在记忆里突然清晰——那些不是分泌物,是半透明的,带着细微波纹的,像某种生物的卵。

        “我们一直以为残响是事件后的余波。”他的声音轻得像落在解剖台上的羽毛,却让所有人的血液瞬间凝固,“其实它是提前入场的目击者。”

        话音未落,整面墙的电缆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像被踩了尾巴的蛇群,争先恐后缩进墙缝。

        办公桌上的老式录音带“咔嗒”一声,自行转动起来。

        磁头摩擦磁带的“沙沙”声里,传出一个不属于任何在场者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的沙哑:“欢迎来到第一现场,主检官。”

        苏晚萤刚要凑近,那声音突然出现重叠。

        这次不是单一声线,而是像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把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般的回声。

        阿彩的磷光纹路突然全部亮起,她盯着录音带,嘴唇颤抖着重复:“有……有小孩……”

        磁带转动的“沙沙”声里,隐约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哭腔的“妈妈”,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刚飘到众人耳畔,就被更大的电流杂音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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