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指节抵在桌沿,能摸到木纹里嵌着的旧钉头——和二十年前解剖室的操作台一样,总有些不平整的小刺,提醒他"真实世界从不完美"。
"信息流转向了。"
声音从地面传来。
小舟的手掌仍紧贴铜缆,额角的汗滴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是感知者,能尝到信息流的味道——刚才还是铁锈味的"被动监听",现在突然变甜,像浸了蜜的钢丝,正等着缠住什么。
他闭了闭眼,调动所有神经模拟多人大脑同时思考的混乱:父亲骂他"哑巴别多管闲事"的吼,街头小混混推搡时的体温,还有第一次摸到沈墨盲文笔记时,那些凸起的点线在掌心跳的舞。
三秒。
足够了。
沈默按下录音键的瞬间,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变得很轻,像被抽走了所有重量。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不,是机器在震。"关于第一具无名尸的补检结论:死因为谋杀,凶手利用''残响''系统掩盖罪行,而该系统本身,系由未结案死亡事件积累而成的信息癌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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