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但他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写下最后的讯息:“……我已成为……静默锚点……后续……无需回应……”
字迹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就像一段被系统后台强行注销的数据,轮廓逐渐模糊,最终在一阵轻微的空气波动中,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罐浸泡在福尔马林里、作为“锚点”信物的舌头。
尸检台前,沈默缓缓站直了身体。
他面对着那具“自己”的尸体,也面对着满墙剧烈抖动、疯狂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舌阵。
在经历了父亲那二十年的沉默尖叫后,他终于明白了这些残响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它们不需要耳朵去倾听证词,因为真相早已烙印在它们消散的每一个瞬间。
它们需要的,只是一张愿意为它们开口的嘴。
一个能够承载亿万亡魂之声的喉咙。
沈默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头骨碎片,那锋利的边缘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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