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单纯的压制和抵抗是无用的。
残响就像洪水,堵不如疏。
与其被动地被它们撕开一个又一个缺口,不如自己为它们开辟一条可控的通道。
一念及此,她
剧痛翻倍,两只眼睛同时被福尔马林的灼烧感彻底吞噬。
在她因剧痛而昏厥前的最后一刻,她模糊的视野里,整条街道的地砖缝隙中都开始渗出细密的血丝,那些血丝如拥有生命的溪流,迅速汇聚,在空旷的广场中央,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触目惊心的“求”字。
血迹绘制的地图指引着阿彩来到了城郊的殡仪馆废墟。
她娇小的身影在断壁残垣间穿梭,最终停在一座已经坍塌大半的巨型焚化炉前。
按照地图的标注,她费力地爬上扭曲的钢架,在第三层早已变形的隔热夹板内,摸索着抠出了一本被烈火熏得焦黑的硬壳手册。
手册的封面用一种特殊的工艺烙印着一行字:“净语计划·终版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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