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沈默,已经顺着通风井爬到了更深处,置身于城市巨大的地下排水系统的交汇舱内。
面前,一根直径超过两米的铸铁主管道横亘而过,管道表面刻着一排排模糊的编号,那种格式,与他曾在林秋棠手臂上见过的“幽灵位”坐标完全一致。
他用手电的光束照向管道内壁。
光线下,他看到了一层令人作呕的景象。
管壁上并非预想中的污泥和苔藓,而是附着着一层厚厚的、半透明的胶质膜。
那层膜仿佛是由无数褪色的唇印层层叠压而成,每一个唇印都保持着说话时的微张形态,密密麻麻,无边无际。
他下意识地再次取出那块父亲的头骨碎片,颤抖着,将它轻轻触碰向那片胶质膜。
就在接触的刹那,他正前方的膜面上,无数唇印忽然融为一体,幻化出一段清晰的、无声的口型——那口型他无比熟悉,正是他昨天在太平间里,对父亲尸体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是逃进死角,是钻进了它的喉咙。”
沈默的瞳孔骤然缩成一个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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