讣告的主角,正是沈默。
她不信邪地快速翻动报纸,心脏狂跳。
她惊恐地发现,整份报纸的社会新闻栏,乃至天气预报、副刊专栏,都在以一种缓慢但不可逆转的方式进行着内容重构。
原本预测明日晴朗的天气预报,变成了一段关于“市郊殡仪车意外坠河”的社会简讯。
报道内容详尽,时间、地点、事故原因一应俱全,而在报道末尾附上的死者名单里,“沈默”的名字赫然在列,出生年月和身份证号码与她记忆中的完全一致。
“啪!”她猛地合上报纸,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地看向身旁的阿彩,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做出口型:“它不只是在记录……它在补全现实。”
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黄铜怀表。
入手一片冰凉,那块作为家族护身符的怀表,表盘上的霜花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背面。
她翻过怀表,刻着家族箴言“观者自观”的那一面,字迹正在被寒霜侵蚀,一笔一划地缓慢消失,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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