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表面磨损严重,显然已伴随他多年。
他用拇指轻轻推开盒盖,里面铺着一层黑色丝绒,丝绒中央,安放着一颗牙齿的模型——一颗带着明显填充物痕迹的臼齿。
“我父亲,”沈默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这是他生前最后一次做牙科治疗时留下的模型。给他治疗的医生,也是我们家的世交,他的私人印章,我一直留着。”
那颗臼齿模型在灯下泛着冰冷的白光,它不仅仅是一件遗物,更像是一个横跨生死的信物,一个连接过去与现在的锚点。
就在沈默准备收起盒子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是小舟。
他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此刻却全身紧绷,拼命地对沈默摇头,眼中满是惊恐和哀求。
他另一只手在地上飞快地划着,笔画潦草而用力,几乎要将地板刮穿:“……你若真‘死’了……谁来作证剩下的我们?”
是啊,如果领头人变成了一个不存在的“幽灵”,那他们这些被牵扯进旋涡的人,又该如何证明自己经历的一切?
谁来为他们洗清嫌疑,谁来为他们在这场风暴中作证?
沈默看着小舟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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