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刻痕,是他十年前在国际法医学期刊上发表的第一篇论文的摘要,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论不同环境湿度下尸体腐败速率的非线性变化模型》。
“它在用你的东西对付你!”阿彩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她回过头,死死盯着沈默,“它在用你的专业语言、你的逻辑来重构你!它知道,你骨子里最相信的就是你自己建立的知识体系!”
说完,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把抓起墙角装修工人遗留的喷漆罐,对着那片论文刻痕,疯狂地喷涂上一层厚厚的黑色油漆。
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紧接着,她又拿起另一罐荧光绿涂料,在黑色的底色上,用潦草却决绝的笔迹写下一行大字:“此文本已被劫持——即认证!”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阵微弱的**。
一直昏迷不醒的小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意识似乎还很模糊,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爬向沈默的方向,沾满血污的手指在冰冷的地板上,极其缓慢地拼凑着一句话。
“……地下室……有……一台老式电传打字机……还在……运行……输出端……连着……铜缆……我们听到的声音……是它……打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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