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频谱分析软件,将音频导入时,屏幕上的波纹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螺旋。
当隐藏音轨被分离出来的瞬间,显示器蓝光在他镜片上碎成星子——七段录音的叠音连起来,竟是同一句话的循环:“接受叙述,停止追问。接受叙述,停止追问……”
“原来是这样。”他摘下耳机,指节抵着下巴,喉结滚动了一下。
解剖刀在金属托盘上碰出清响,他盯着刀身倒映的自己,眼尾的细纹里凝着冷光,“残响不是杀人,是在改写人。它往活人脑子里种病毒,让他们替它说话。”
手机在桌面震动时,他差点没认出那是苏晚萤的来电铃声。
接通后,对方的声音带着纸页摩擦的沙沙声:“我在《器魂纪要》里翻到段记载,‘言出即契,字落成印’,古代巫祝用咒语束缚魂魄,现在的残响可能用声纹控制意识。”她顿了顿,背景里传来古籍特有的霉味混着檀香,“沈默,如果你的话被残响系统捕获并传播,你会慢慢变成它的传声筒——别用录音设备,甚至别对同事说太多。”
他低头看向桌上的录音笔,黑色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知道了。”他捏着笔帽转了两圈,金属在指腹压出红印,“今晚我去老城区看看阿彩的涂鸦。”
老城区的公交站牌在夜色里像排沉默的哨兵。
阿彩蹲在第五个站牌背后,橡胶手套沾着磷光颜料,毛刷在铁皮上划出锯齿状的纹路——那是破碎的对话框叠着断裂的声波线。
磁粉混在颜料里,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发亮。
“够三十个就收工。”她对着空气嘟囔,鼻尖沾着星点荧光绿,“让那些破喇叭都说不出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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