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见每个笔画都在颤抖,像有人攥着笔在竭力控制愤怒。

        “我不是结案。”他的声音平稳得像台精密仪器,“我是重开。”

        话音未落,那行字突然崩解。

        灰黑色的碎屑簌簌落下,有的落在他白大褂前襟,有的飘进解剖台的排水孔,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

        几乎同一时间,市公安局档案室的打印机“咔”地吐出半张纸;市政大楼的财务科传真机“嗡”地响了一声;就连社区便利店的收款机,都从票据口挤出来半张皱巴巴的纸。

        所有纸张的最上方,都印着一行加粗的标题:

        “关于重启生态园系列案件调查的建议函”

        沈默摘下手套时,窗外的天光已经泛白。

        他摸了摸喉结——这半个月来像被无形的手掐着的压迫感,不知何时消失了。

        他对着解剖室的玻璃幕墙整理衣领,倒影里的人眼睛发亮,像把终于从剑鞘里拔出来的刀。

        回到家时,床头的闹钟显示五点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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