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碰笔。"苏晚萤的指尖抵着那行字,指甲盖泛白,"刚才装磁带时,手指突然自己抬起来......"她突然顿住,盯着掌心渗出的细血珠。
那血珠没滴在地上,而是悬浮在离皮肤半寸的位置,缓缓旋转着拼出两个字:"沈默"。
"这是......"沈默的喉咙发紧。
他看见血珠表面泛着幽蓝,像被某种磁场固定住,而苏晚萤的瞳孔里正倒映出更骇人的画面——保险柜深处,那枚林秋棠的私章正在微微发烫,印面的"记录员"三个字渗出暗红,像融化的蜡。
"阿彩!"苏晚萤突然拔高声音。
墙角传来金属刮刀的脆响。
阿彩正用荧光刮刀猛刮通风管道口的符纹,涂料飞溅在她牛仔外套上,却在触到布料前凝成细小的晶点。"没用的!"她回头时,眼白里爬满血丝,"这墙硬得像花岗岩,我刚才看见......"她的声音突然哽住,"看见三十年前的记录员,二十年前的,十年前的......她们都在不同的办公室写遗言,最后都被自己的字活埋了。"
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面。
原本被荧光涂料覆盖的地方,正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用酸蚀出来的:"所有续写之人,皆为备选容器。"
"容器......"他重复这个词,喉间的硬结突然又往上顶了顶。
这次他清晰地尝到了血味,不是铁锈,是陈血,带着腐叶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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