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动作在这声轻响里凝固。
那是1980年代机关单位专用录音设备的开机自检声,苏晚萤在旧档案里听过无数次,此刻从这台三十年前的老机器里传出来,竟比任何警报都刺耳。
磁带开始倒带,速度慢得诡异,仿佛每转一圈都要撕开一层时间。
凌晨三点四十九分,倒带声突然停止。
空气中浮着陈腐的铁锈味,连呼吸都显得粗重。
苏晚萤的避蠹香烧到了最后一厘米,灰烬落在日志上,像朵黑色的花。
"有信号。"小舟突然按住耳机,眉头皱成一道线。
他快速调整信号放大器的旋钮,骨导耳机里传来细碎的杂音,接着是一声极轻的叹息,像纸页被风掀开时的摩擦:"......数据不能毁......"
苏晚萤的手指猛地扣住日志边缘。
那声音太轻了,轻得像要消散在空气里,可她听得清清楚楚——是林秋棠的声音,带着常年抽烟的沙哑,尾音还带着点江浙口音的软:"......他们在说谎......救......"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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