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褐色的液体渗进地砖缝隙,原本模糊的人形轮廓突然清晰起来——是个俯卧的女人,右手前伸,指尖离墙角那台老录音机的红色按钮只剩两厘米。

        "1987年11月23日21:10:38。"阿彩从帆布包里摸出透明胶片,覆盖在显影后的图案上,用碳粉快速勾勒。

        她的指甲盖沾着黑色粉末,说话时却带着病态的兴奋:"监控记录显示火灾发生在21:12,她从起火到被浓烟吞没,只有两分钟。

        这两厘米,是她用最后一口气在爬。"

        胶片上的碳粉线条延伸到按钮边缘,阿彩用记号笔在末端画了个实心圆点,贴在录音机外壳上。"补上这一下。"她对着机器轻声说。

        金属外壳突然发出"咔嗒"一声,像是齿轮终于咬合到位。

        "来了。"

        小舟的声音比平时更轻。

        他盘坐在录音机正前方,骨导耳机压得耳后发红,左手攥着那根连接旧居地基的铜线——此刻铜线正微微发烫,像根通了电的琴弦。

        他能听见整栋建筑在震动,不是电流的嗡鸣,是混凝土里的钢筋在哼歌,频率与他腕间脉搏同步。

        "人类平静书写时的心跳是每分钟67次。"小舟从口袋里摸出老式节拍器,黄铜外壳已经掉漆,他转动调节旋钮,将摆锤调到67的刻度。

        当节拍器开始"滴答"摆动时,录音机的磁带轮轴突然动了——很慢,像老人在推磨,播放头却"咔"地抬起,金属触头泛着冷光,像是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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