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珠从门缝滴落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水珠坠落的轨迹不是直线,而是带着某种“犹豫”的弧度,像在确认什么。
“记录未完成。”他用眼球的转动向苏晚萤传递指令。
后者立刻会意,从随身包里取出那本红色日志,翻到“接任者:苏晚萤”那一页。
纸面贴上门板的瞬间,沈默在脑海里复诵林秋棠日记最后一句:“我不会让这段录音中断。”
门内传来“咔哒”一声。
那是三十年前国产红岩牌录音机特有的磁头归位声,混着纸张焦糊与铁锈的陈腐气息涌出来时,苏晚萤的避蠹香刚点燃第二支。
烟雾飘进去竟凝成细线,直指向房间角落的保险柜底座。
她刚要抬步,手腕突然被沈默扣住——他的手指冷得像冰,却力道惊人。
顺着他的视线,苏晚萤看见保险柜下方的地砖上,一片湿痕正缓缓扩展。
形状像极了人形轮廓,边缘的水纹在蠕动,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手指在拉扯。
更诡异的是,在众人视线盲区的湿痕深处,一只由水汽凝聚的眼睛正缓缓睁开,虹膜是浑浊的灰白色,像极了林秋棠旧照里那双被大火灼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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