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动了动,用手语比出:"疼吗?"

        沈默眨了两下眼睛——这是他们约定的"不疼"信号。

        其实他的太阳穴涨得像要裂开,残响的侵蚀正顺着视神经往脑仁里钻,每眨一次眼都能看见金斑在视野里炸开。

        但他更在意的是传感器的位置:"向左偏两毫米。"他用舌尖抵着上颚发音,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次声波需要精准匹配脑电波频率。"

        小舟立刻调整,金属贴片贴上皮肤的瞬间,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感觉到某种电流顺着传感器爬进颅骨,在脑沟回间游走,像一群微型的勘探队。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血氧指数暴跌至75,但他的意识反而更清晰了——那些被他压抑在记忆深处的案件细节,正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会议室门锁的二次开启痕迹、供电系统远程操控接口的螺丝磨损、杜志远尸检报告里被划掉的"窒息性肺水肿"......

        "开始吧。"他对空气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与此同时,市中心广场的喷泉溅起水花。

        苏晚萤站在大理石围栏边,雨水顺着伞骨滴在她脚边的玻璃皿上。

        陶片在混合了七具死者DNA的液体里浮浮沉沉,紫外灯的冷光下,内壁的小字"愿此地永无谎言"泛着幽蓝,像一道被刻进石头里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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