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小刘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带着消毒水的气味:"沈老师,设备调好了。"

        耳机里的电流声突然变调,像有人用指甲刮过唱片。

        沈墨的喉结动了动,后槽牙咬得发酸——那是段被扭曲的低语,混着气泡破裂的轻响,却在降噪处理后清晰起来:"我说我不敢......可笔自己动了。"

        耳机从指尖滑落,"当啷"砸在操作台上。

        沈墨的右手撑住桌沿,指节泛白。

        他想起小舟在广播塔说的话,想起林秋棠怀表里那道划痕,想起解剖刀在地面划出的"远"字——原来记忆从未消失,只是藏在最坚韧的介质里,藏在死者不会腐烂的神经里。

        实验室的警报声比沈墨的手机震动早了三秒。

        苏晚萤盯着共鸣箱的显示屏,手指在操作面板上翻飞。

        四份病理切片、林秋棠的怀表、墙体剥落的签名样本,此刻都浮在半空中,表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微光。

        "同频振动......"她低声念出参数,呼吸在护目镜上凝成白雾。

        当频率调到阿彩胸骨铭文的共振点时,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交错的文字投影,像被风吹散的纸灰又重新聚拢——是清洁工的忏悔,是目击者的只言片语,是所有被销毁的记录本上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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