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远……”他念出这三个字,喉结滚动,“杜志远的首字母缩写。”
小周的笔“啪”地掉在桌上。
沈墨却像没听见,转身冲向资料柜。
牛皮纸档案袋被抽出时带翻了马克杯,褐色的咖啡渍在地面蜿蜒,他却浑然不觉,直到杜志远的尸检报告摊开在操作台上。
“颈椎切片……”他的指尖在显微镜旋钮上颤抖,“当时只注意到窒息性出血点,没查椎间盘。”
物镜缓缓下移,玻璃载片上的组织切片在视野里逐渐清晰。
沈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在椎间盘纤维环的边缘,一道极细的划痕像被风吹散的墨线,若隐若现。
他按下三维重建键,全息投影在两人之间展开:淡蓝色的颈椎模型旋转着,划痕逐渐凝结成半个“志”字,墨迹未干般渗着幽光。
“他们不是偶然开口。”沈墨的声音低得像来自地底,“是被选中补全证词。”他抬头看向墙上的解剖图,福尔马林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那个销毁证据的人……就是杜志远自己。”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是苏晚萤的定位信息:市档案馆B1层。
沈墨刚要回消息,小周突然指着窗外:“沈老师,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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