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胸口的眼睛图案猛地抽搐。
那是三天前阿彩用喷漆喷在自己身上的,此刻三千个"启"字同时褪色,像被橡皮擦抹过。
她低头看向左臂,皮肤正从指尖开始灰化,摸上去像摸在风化的石碑上——和周工石化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传声要血肉当代价。"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卷走。
灰化的速度加快了,她却将手掌更用力地按在地上。
地下的石碑又动了动,第二道刻痕浮现,是"杜"字的横。
广播塔的配电室弥漫着烧焦的橡胶味,小舟蜷在控制台后,双手抱头。
脑内的低语越来越吵,像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又同时捂住自己的嘴。
他能听见否认声、哭泣声、撕碎文件的声音——这些精神杂波混进信息流,把真相的片段搅成了乱码。
"干扰源是记忆篡改。"他想起阿彩教他的共振频段,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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