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在口腔里炸开的瞬间,他在掌心写下"见证"二字,墨迹混着血珠,像朵开败的红梅。

        他知道这不是仪式,是规则——残响世界的规则,需要"记录者"的血作为准入凭证。

        林秋棠的日记在他脑海里翻涌,最后一页的字迹被火烤过,边缘焦黑:"当门再次开启时,站在门前的人必须是见证者,否则......"

        他将手掌按在门板上。

        门缝里渗出的不是风,是某种黏腻的液体,像融化的沥青,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

        沈默读得懂这种触感——这是残响在检查他的"资格"。

        当黏液爬到颈侧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皮肤下像有蚂蚁在刻字。

        他没动,甚至没眨眼,直到那阵刺痛变成某种温热的灼烧感,像戴了枚无形的项圈。

        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很慢,很慢,像是三十年没活动过的老钟表。

        苏晚萤握紧避蠹香,火柴在指尖擦出火星的瞬间,她闻到了潮湿的土腥气——门开了,一条缝隙,刚好够一个人侧身进去。

        烟雾飘进室内的刹那,整面墙开始渗水。

        水痕在墙上蜿蜒,汇聚成一行行扭曲的字,苏晚萤认得那是林秋棠的笔迹:"欢迎回来,林秋棠。"她的手指在发抖,不是害怕,是疼——工牌下的临时出入证贴得太久,在皮肤上压出红印,而更疼的是心脏,跳得太快,快得像是要撞破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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