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借阅区突然传来惊呼:“摄像头怎么都转过去了?”小舟把铜线缠紧,喉结动了动——他听见几千个监控探头同时转向墙壁的声音,像一场静默的集体回避。
密室里的沈默闭着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脑波感应装置的电极片贴着头皮,他能清晰“看”到阿彩转码的音频在城市上空流动,“听”到小舟制造的共振波在电路里奔涌。
当9秒的走廊影像被转化为神经刺激信号输入视觉皮层时,他的手指在床单上抠出褶皱——这不是看录像,是被残响认证的“亲历”。
灰色风衣男子的袖口在视网膜上放大,他看见金属表链的反光,看见表盘上“”的刻字——那是当年消防主管陈立仁定制的万国表,沈默读在陈立仁的死亡档案里见过照片。
“不可能。”他咬着牙,舌尖尝到血腥气,“陈立仁三年前就死了,尸体在火场里烧得只剩半块肩胛骨。”
监控中心值班员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摸着发疼的太阳穴,发现自己正对着空白屏幕喃喃自语:“我没删干净……还有备份……”冷汗顺着后颈流进衣领,他手忙脚乱地关闭系统,可所有硬盘指示灯仍在规律闪烁,像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眨动。
“啪!”他拔掉总电源,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但下一秒,墙体上的闭路电视突然全部亮起,蓝白色的冷光里,七个穿西装的男人围坐在会议桌前,中间那人将文件塞进碎纸机,可从出口掉出来的不是纸屑,是燃烧的照片,火苗舔着照片上的人脸——那是三个月前失踪的文物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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