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IP地址段在视网膜上跳成红色光斑,她数着机柜编号,在心里默诵:B区设备间07-12,端口5043。
橡胶手套下的掌心沁出冷汗,铜丝与接地线接触的位置腾起细微的焦糊味,那是残响介质与现代电路在互相撕扯。
城郊废弃电视塔的铁锈味钻进阿彩的鼻腔。
她蹲在水泥基座上,面前的老式监视器屏幕跳动着雪花点,三天前黑入市政安防系统的微型接收器在脚边发出蜂鸣。
“来了。”她抹了把额头的汗,调整信号增益旋钮。
果然,每当画面出现扭曲时,右下角的时间戳会比系统时间慢0.5秒——就像一张被强行覆盖的旧照片,边缘还露着原底的边角。
她从帆布包里摸出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街头涂鸦时练出的动态补偿算法被调出来,将“原始帧”与“覆盖帧”像叠色喷漆般重合。
9秒,187帧,当杜志远被架着肩膀推进会议室的画面清晰呈现时,阿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嘴角的血迹还在往下滴,后颈有半枚青紫色指印,像是被人用拇指扣住了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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