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你们删掉的每一页

        解剖室的冷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沈默把解剖服叠成整齐的方块放在器械台边缘,金属台面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躺上解剖台时,橡胶垫还带着前一天解剖尸体的余温——这是他坚持的习惯,用最贴近工作状态的环境做自我监测。

        喉结动了动,他能清晰感觉到那团硬结又往下滑了半寸,像块烧红的玻璃渣卡在气管入口。

        上周耳鼻喉科主任用喉镜给他看影像时,那个灰白色的肿块已经从舌根蔓延到会厌软骨,医生说再开口说话,声带就会被彻底熔进纤维化组织里。

        “开始吧。”他对着空气说,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

        站在墙角的小舟立刻上前,手指在脑干监测仪的操作面板上快速敲击。

        这个聋哑少年总像台人形传感器,能精准捕捉到沈默最细微的肢体语言——此刻他解开沈默衬衫领口的动作轻得像片羽毛,露出锁骨上方那道淡粉色的手术疤痕,那是三个月前植入神经电极时留下的。

        监测仪的导线刚贴上后颈,沈默就闭起眼。

        他习惯用这种方式屏蔽视觉干扰,让神经脉冲更清晰地浮现在意识里。

        第一阵刺痛从颅底传来时,他的手指在身侧蜷起——不是疼痛,是某种更陌生的震颤,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枕骨大孔往脑仁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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