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的涂料能让金属表面的电磁特性发生微变,模拟出“官方设备检修”的信号特征——这是她在街头涂鸦时练出的本事,能精准控制涂料厚度到0.01毫米。

        而那个伪装成U盘的信号发射器,此刻应该正插在临时接口上,循环播放苏晚萤誊抄的日志片段。

        “她连数据中心的巡检时间都算准了。”沈默对着照片点头,阿彩的偏执在这种时候反成了优势。

        她总说“真相需要载体”,现在这个载体,是数据中心的光纤和电流。

        手机第三声震动来自小舟的语音转文字:“19:42,挂号信通过X光机,影像异常闪烁。”

        沈默点开监控录像,画面里是邮局分拣传送带下方,小舟缩成一团,怀中的改装扫描仪亮着幽蓝的光。

        那封寄往省纪检委的挂号信正在传送带上移动,X光机的显示屏上,信件内部的文件影像边缘泛着金色光晕,原本空白的页眉处,逐渐浮现出红头文件的边框——“林秋棠追责委员会”几个字在光晕里若隐若现。

        邮政系统的流转轨迹本身就是国家信用的物理证明。

        沈默想起林秋棠日记里写过:“最坚固的介质不是石头,是规则。”当这封信贴着真实邮戳、盖着当日日戳进入流转,残响便获得了“正式申诉”的合法外衣。

        现在,它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非法组织”拥有“合法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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