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严丝合缝覆盖“经办人”栏的电子章,此刻边缘扭曲成螺旋状,与旧居地下室墙壁上的拓扑图完全重合。
更诡异的是,章体中心的钢印编号“JZ2025-0407”正在缓慢变化,数字间渗出极细的墨线,重新排列组合成“林秋棠”三个字的拼音首字母。
他伸手触碰纸页,指尖传来轻微的麻痒,像有电流顺着纤维纹路爬上来。
这不是静电。
沈默想起林秋棠日记里夹着的那张泛黄批文,上面的“同意”二字在暴雨夜自动晕染成哭脸——当时他以为是墨迹遇水扩散,现在看来,是残响在识别到“官方文书”这个介质后,主动对内容进行了“再创作”。
“比我想象的更精准。”他低声说,指节抵着下巴,目光在偏移的印章和桌上摊开的《法医学文书规范》间来回移动,“残响不仅能识别文件的形式合法性,还能判断其‘传播价值’。”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苏晚萤发来的定位:行政审批大厅档案扫描室,信号强度-58分贝。
他点开附带的视频,画面里她正将一只老旧皮箱搁在扫描台,箱扣是铜制的,边缘磨得发亮,应该是从博物馆修复室顺来的——那是20世纪80年代档案员的标准配备。
“杜志远家属、陈立仁子女、林秋棠直系亲属……”沈默念出视频里苏晚萤填写的申请人姓名,手指在桌面敲出短促的节奏。
这三个名字他在林秋棠的工作笔记里见过,都是2025年4月7日那起“意外事故”的关联人,官方记录里他们的家属从未提出过档案补录申请,因为“当事人已无直系亲属”。
但苏晚萤伪造的申请表引用了1983年《档案管理暂行条例》第12条——“无明确亲属的历史事件关联人,可由街道办代为申请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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