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盘坐的身体猛地一震,双手按住耳朵,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信息流不再是碎片,而是完整的句子,带着某种温柔的笃定:“他们删我名,毁我稿,可只要还有人记得我写过什么,我就没真正死。”

        “主格表达。”他的眼睛亮了。

        作为感知者,他太清楚残响的变化——之前那些是混乱的情绪碎片,现在这是有自我意识的陈述。

        他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信号发生器,将这段声波调至人类听觉阈值以下,接入城市供水管道的共振频率。

        当程序启动的瞬间,整座城市的水管都开始微微震颤,像是大地在低吟。

        清晨,住在老城区的王奶奶拧开水龙头接水,关紧后却听见水管里传来细细的嗡鸣。

        她凑近听了会儿,突然湿了眼眶:“这声音……像极了五十年前广播站的小林,那姑娘说话总带着股子认真劲儿,说‘今天的空气质量报告是……’”

        沈墨站在密室中央,看着最后一滴混合液渗入地面核心符文。

        整座旧居突然剧烈震颤,墙面的符号线刻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所有光流最终汇聚成一道悬浮的金色文字,在他头顶半米处缓缓旋转:“林秋棠,1943年生,市环境监测站首席记录员,2025年4月7日21时10分卒于办公室,死因:窒息。”

        这不是推测,而是确凿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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