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小能感知震动频率,此刻正把耳朵贴在潮湿的井沿上。
“摩尔斯码,重复的。”他抬头,瞳孔在夜色里发亮,“SOS…LQT…NOTALONE…林秋棠的缩写是LQT,对吧?”
沈默蹲下来,摸出录音笔。
他把铜丝一端缠在笔身上,另一端插入泥土:“用大地当导线,传林秋棠的声音下去。”小舟没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帮忙固定铜丝。
三秒后,木质梁柱突然发出嗡鸣,像有人在弹拨古琴的低音弦。
堂屋角落的青砖地“吱呀”一声,缓缓升起块方形木板,露出石阶,每级台阶都刻着细密的符号——像是甲骨文,又像是某种密码。
沈默站在石阶顶端时,舌尖突然刺痛。
他摸出兜里的试管,里面装着杜志远的脑干提取液和自己的血——这是他偷偷从证物库顺的,混合比例是根据《法医学神经残留物质研究》调的。
他突然不想再伪装成林秋棠了。
那些残响要的是“见证者”,而他,是解剖过林秋棠尸体的人,是看过她胃里未消化的最后一餐(桂花糕,碎杏仁粘在胃壁上)的人,是数过她肋骨断裂处有七道新旧不一的伤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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