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拿着喷漆罐,嘻嘻哈哈地将一面旧墙画涂成白色。
那面墙上,曾是她半年前留下的“缝嘴女人”系列涂鸦之一。
她没有上前阻止,只是静静站在街角,像一个与此事无关的旁观者。
忽然,她右手指尖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穿过神经末梢。
她低头看去,不知何时,几粒极细的银色漆点嵌进了她的指甲缝里,正随着她的脉搏微微震颤。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任由那股熟悉的、狂乱的符号洪流冲刷着大脑。
再睁开眼时,世界在她眼中已然变了模样。
她径直走过去,在学生们惊愕的目光中,捡起一个被丢在地上的黑色喷漆罐。
她没有理会那片刺眼的白色,而是蹲下身,在空白的墙面上重新勾勒。
这一次,她画的不再是人脸。
线条在她手下飞速延伸、交错,最终构成了一幅精准的平面图——那是当年林秋棠最后所在的,精神病院三楼的病房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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