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料室的角落,他找到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沈默刚入职时的笔记。

        在一份泛黄的实习报告夹页中,他发现了一行手写的备注:“师承:陈默,省厅首席法医,2007年因‘过度共情’被强制退休。”

        他立刻驱车赶往城郊的养老院。

        在洒满消毒水味的房间里,他见到了那个垂垂老矣的陈默。

        老人浑浊的双眼几乎失去了焦点,直到小舟俯身在他耳边,清晰地说出了那个数字:“17.3°。”

        就是这简单的三个数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陈默衰朽的身体。

        他浑身剧烈地一震,早已干涸的眼眶里竟然涌出了两行热泪。

        “原来……原来他一直都记得……”老人用枯瘦的手抓住小舟的胳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那刀……那刀该那么划……是我……是我让他改的……为了保住他……”

        此时的沈默,正走入那间七年前关押林秋棠的病房。

        这里早已被改建为堆放杂物的仓库,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霉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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