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不是病,是姐姐从未远去的执念。

        她不再抗拒,不再恐惧,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行字,轻声回应:“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话音落下的刹那,展柜内的录音带、病历和布料,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同时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嗡鸣。

        那共振频率很低,像是一个人压抑已久的啜泣,穿透玻璃,直接在苏晚萤的颅内回响。

        她闭上眼,清晰地感觉到,林秋棠那破碎的“残响”不再是飘荡在外的孤魂,它们找到了新的宿主,一个愿意倾听、愿意承载、愿意为之战斗的身体——她自己。

        同一时刻,城市的另一端,天色未明。

        阿彩独自站在巨大的城市立交桥上,晨雾像灰色的纱幔,将钢铁丛林笼罩得朦胧不清。

        她打开一个手提箱,里面不是画笔和颜料,而是一台经过改装的大功率便携扬声器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三百二十七段被标记为“M0719终案”的音频文件导入播放列表。

        这些音频,是他们花了数年时间从废弃服务器、加密硬盘和损毁的设备中一点点拼接还原的,是林秋棠从被怀疑到被定义为“疯子”的全过程。

        她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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