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墙壁大口喘息,试图将幻觉甩出脑海,可低头一看,瞳孔再次因恐惧而放大。

        那些散落的垃圾,竟自动排列成一行字,像是出自某个顽童的恶作剧,内容却让他浑身冰冷:“你说她是癔症,那你为何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但他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从这一夜起,每当凌晨三点十七分,他都会在梦中准时变成那尊石像,感受着自己的皮肤一寸寸硬化,血肉凝固成岩石,直至胸腔被彻底压迫,无法呼吸,在无尽的石化过程中迎接每一个绝望的黎明。

        第一百九十六章-死刑

        城市的地下脉搏,地铁站内,阿彩的身影在广告灯箱背后若隐若现。

        她没有带喷罐,而是用一枚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任由鲜血滴落。

        她伸出沾满鲜血的指尖,在灯箱冰冷的磨砂玻璃背面开始涂鸦。

        她画下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脸,每一张脸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神执拗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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