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所有曾在林秋棠那份“精神鉴定意见书”上签过字的医生,他们办公室里沉重的档案柜猛地弹开,无数份病历纸张如受惊的蝶群般狂乱飞出,在房间中央盘旋、汇集,最终拼成了一张巨大而悲伤的脸。

        那张脸闭着双眼,两行由墨迹汇成的泪水,正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市政厅的废墟前,阿彩静静地站着,仰头看着自己亲手绘制的壁画。

        墙壁上那些曾被她用银漆缝合的嘴,此刻正像拥有了生命的血肉般缓慢蠕动。

        一张张嘴巴挣脱了束缚,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它们反向运作,从黑暗的口中射出无数肉眼无法看见的丝线,精准地钻入周围每一个围观者的耳朵。

        那些曾经对着她的画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人们,此刻都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

        阿彩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癫狂和明悟。

        她伸出指尖,蘸取墙上残留的、尚未干涸的银色漆料,轻轻在自己光洁的额心,画下了一只紧闭的竖眼。

        当最后一笔完成,额心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那只银色的眼睛豁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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