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了。
杜志远不仅是签署沉默令的人,他甚至亲临现场,监督了最关键证据的销毁过程。
而那句“见证人:无”,看似在撇清关系,实际上却是最大的破绽。
它无声地宣告着:所有在场的人,都选择了沉默,都成为了帮凶。
真正的共犯,就是那些假装自己不在场的人。
城市边缘,巨大的垃圾焚烧厂如同一头钢铁巨兽,沉默地吞吐着黑烟。
阿彩站在工厂外的警戒线旁,手中紧紧握着从杜志远旧居搜出的最后一份文件残页,纸张的边缘已经烧焦,散发着陈旧的气味。
她没有靠近那座巨大的焚化炉,而是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手提箱大小的便携式焚化装置,将那片残页投了进去。
在按下启动按钮的同时,她深吸一口气,启动了遍布全身的“人工刻痕阵列”。
火焰腾起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从她的肋骨处传来,仿佛有无形的刻刀正在她的骨头上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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