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泥样小心翼翼地摊平在一块捡来的铁皮板上,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喷雾瓶,对着泥土轻轻喷洒。
瓶中的显影剂是她的独门配方,用反光的银漆混合了修复古籍用的植物碱液,对信息残留异常敏感。
奇诡的一幕发生了。
不过片刻,湿润的泥土纹理间,竟缓缓浮现出无数个微缩的人脸轮廓。
它们眉眼模糊,交叠错落,仿佛被强行压缩进这方寸之地,每一张脸上都带着如出一辙的、被壁画勾起的压抑与不安。
阿彩猛然明白了。
这不是司机的脸,这是每一个看到她的壁画并产生强烈心理波动者的面部数据残留!
“残响”正在利用她的涂鸦作为信息收集器,捕捉这些被它视为“共犯”的面孔,再通过遍布全城的交通工具,将这种精神污染扩散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她迅速掏出一支粗头记号笔,在身后灰色的桥面上,画下了一个她与小舟约定的警告符号——一只紧紧闭合的眼睛,瞳孔的位置被一个决绝的叉号贯穿。
广播塔的地下配电室里,小舟摘下耳机,第七次脉冲信号的接收刚刚结束。
这一次的信号源远比之前复杂,不再是单一频率的蜂鸣,而是由三重截然不同的波段诡异地叠加在一起:一段来自城郊蚁群迁徙路径中被编码的摩尔斯码变体,一段源于市图书馆中央空调冷却系统的低频震动节奏,而第三段,竟然是阿彩那幅壁画表面在不同光照下反射波动的音频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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