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当城市陷入最深的沉睡时,异变在更广的范围内发生了。

        全市十七个老旧社区的公告栏上,仿佛一夜之间,同时冒出了新的涂鸦。

        画面惊人地一致:一个闭着双眼的男人,手持一把解剖刀,但锋利的刀身上映出的倒影,却是一个戴着镣铐的女人。

        画面的下方,只有一行字,字体是篆书、隶书与街头喷漆风格的诡异混合体:“她说不出话的时候,你们叫她疯子。”

        阿彩在安全屋里看到网络上传来的照片时,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不是她画的。

        周工也打来电话,他从未见过这种符号组合,那里面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活”的意味。

        而在其中一幅涂鸦前,小舟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他用颤抖的手语比划着,告诉电话那头的苏晚萤:这不是警告……这是供词。

        它正在从沈默的身体里,一点点往外爬。

        此时此刻,沈默正独自站在那间被他废弃多年的实验室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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