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一道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低频指令正在沈默的颅内循环播放:“调取编号A739尸检记录——死者:林秋棠,死因:窒息,备注栏有铅笔批注‘瞳孔反应异常’。”小舟的心沉了下去,那份至关重要的卷宗,连同那个铅笔批注的微弱痕迹,已在三分钟前的烈焰中,彻底化为灰烬。
同一时刻,市警局总部的巨型电子屏下,一个身影在阴影中闪动。
阿彩戴着兜帽,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冷笑。
她手中握着一罐荧光喷漆,对着屏幕上滚动的通缉令,精准地将其中一张嫌疑人的面部涂成了一个空白的面具。
每喷一下,她都像是在完成一个亵渎神圣的仪式。
“你们现在找的是谁?”她对着屏幕低语,声音混在城市的噪音里,“一个被抹掉名字的人,还是你们自己造出来的影子?”她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一条市政网络推送的紧急通报弹了出来:“全市公共信息系统检测到异常数据扰动,疑似有人为篡改身份信息。”阿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是她昨夜的杰作,她黑入了全市的交通摄像头数据库,将所有在关键节点抓拍到沈默身影的时间戳,全部替换成了无法追溯的“未知时段”。
她是在为幽灵铺路。
她抬头,目光越过广场,投向远处一栋旧楼的天台。
周工正蹲在那里,用一柄古旧的铜凿,在中央空调通风管道的外壁上,一下下地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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