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时,见她正用色带纸垫着指尖,在工作日志空白页背面轻轻描摹。
“日志的字迹是从背面渗过来的。”她举起纸页对着灯光,泛黄的纸纤维里透出浅浅的压痕,“像用钢笔写在复写纸上,第一层被擦除,第二层却留了底。”
她的指尖顿在纸页边缘,那里插着支黑色老式录音笔。
指示灯极淡的红光在阴影里明灭,像只眯着的眼睛。
苏晚萤从口袋里摸出绝缘手套戴上,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沈墨的声音从喇叭里泄出来——是他们在走廊讨论“残响载体规则”的对话,连他清嗓子的轻咳都分毫不差。
“她在监听。”苏晚萤的睫毛颤了颤,“不是残响在监听,是林秋棠本人。”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色带纸,“二十年前的档案说她死于实验室爆炸,可如果那是伪造的......”
“吱——”
阿彩的喷漆罐在门框划出最后一道弧线。
她后退两步,看着自己用磷光涂料画的图案:断裂的输液管缠上闭合的喉管,在黑暗里泛着幽蓝。
“这是林秋棠病历里的死亡诊断。”她回头时,发梢扫过耳后新纹的符号,“用她的执念当钥匙,看能不能撬开系统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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